半边天柳笛母亲,世界上最美的女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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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柳笛

编辑:逄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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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,世界上最美的女人

一直认为,我的母亲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。她不仅有着美丽的容貌,还有着美丽的品质和美丽的心灵。母亲早年就读于河南省开封女子师范学校。年轻时的母亲皮肤白皙,身材修长,齐肩的秀发上别着一枚精巧的发卡;长挑的眉毛下面,一双黑宝石般的双眸又深又亮,高挺的鼻梁,红润的口唇。不管是棉布的白衫黑裙,还是粗布的蓝色旗袍,穿在她身上都是凸凹有致,十分好看。学生时代的母亲聪慧活泼,成绩优秀,箫吹得宛转悦耳,还画得一手好画,是时任女师老师、现代著名国画大师、书法家、教育家谢瑞阶先生的高足,母亲现在的名字就是谢大师给起的。一天下课后,母亲随谢大师到校园一处赏荷。兴致颇高的谢大师指着潋滟碧波里一朵洁白的莲花对母亲说,看这朵莲花正好生长在水池的西侧,你就改名池西吧!为此我母亲的名字就由"清莲"改成了"池西",而且一直叫到了现在。当时母亲思想进步,性格开朗,她参加了学校组织的抗日运动演出小分队,经常到社会、工厂和农村去演出。母亲声音动听且舞姿优美,是演出队的"台柱子"。后来母亲和从原南京中央大学毕业的父亲结为伉俪后,为支持父亲的工作,德才兼备的母亲放弃了留校当数学老师的佳机,回家相夫教子,做了一名"家庭主妇"。两个哥哥相继出生后,家里的事情一下子多了起来,父亲因工作关系常常不能回家,母亲只好强迫自己从什么都不会干的"娇小姐",成为了一个里里外外一把手的"女当家"。她每天要买菜、做饭、洗衣、打扫卫生和照顾两个孩子,有时连梳头和洗脸的时间都没有,就像她后来给我讲述的是"忙得昏天黑地、狼狈不堪"。但母亲硬是挺了下来。跟着父亲从南京回到河南后,母亲参加了招干考试,以优异的成绩成为了一名统计师,和父亲在一个单位,转战南北,投身于祖国的水利事业大半辈子。母亲工作认真,敬业刻苦,常常被评为"先进工作者",得到的荣誉证书都有十几个。母亲退休后依然十分活跃。上老干部大学,照旧剪辑报纸;本来就写得一手漂亮钢笔字的她,书法也练得象模象样,工笔画细腻生动传神;还喜欢打乒乓球、打门球和下象棋,在这些领域还获得过大小不一的各类奖项。我最喜欢吃得就是母亲做的炒肉丝和烙厚馍了。炒肉丝是母亲的拿手菜。她先把切好的肉丝放在热锅里过一下油铲出,再放葱、姜、蒜爆出香味添加适量酱油,然后倒入肉丝,浇上少许料酒快速翻炒,关火后放入一点儿味精,一道香嫩可口的炒肉丝就上桌了。还有烙厚馍。先发面、揉面,撖饼,等那个沉重的"炉鏖"烧热后,把一寸见厚的圆饼放进去盖上盖,定期翻面儿,不一会儿,金黄爽目、外焦里软的厚馍就烙好了,再配上一碗热气腾腾,醇香扑鼻的排骨汤,那可真是人间美味呀!母亲很是关心我的儿子,祖孙俩感情深厚,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。母亲对待我儿子,不但有爱心,还有细心和耐心。有一次,正在上初中的儿子考试成绩不理想,把卷子拿回家要重新做,我一看火冒三丈,抓过他的卷子撕碎了揉成一团狠狠扔到了地上。儿子见状眼里噙着泪水站在一旁不敢吱声。而母亲则把卷子一点点捡起来慢慢粘贴拼凑好,又陪着儿子一直把考卷做完,那时已是凌晨一点多了。母亲知道我爱吃水果,总是把苹果和梨削好了皮用干净的纸巾盖着,等着我回来吃。而夏天冰箱里永远都有切好的新鲜西瓜。医院下了班回到家,洗过手后吃上一口又甜又凉的冰镇西瓜时,甭提有多舒爽了!一天晚上已近11点了,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,原来是母亲给我送落在她房间的一串钥匙了,说是刚发现,担心影响我第二天上班,所以就赶快给我送来了。望着夜色中头发花白的母亲,我的眼眶湿润了,在这漆黑的夜,已经80岁的母亲从另外一个单元的一楼,上到我所居住的二楼,母亲对我倾注了多么深沉的爱呀!自从父亲因患多种疾病躺倒后,母亲就更辛苦了。父亲患有前列腺炎,夜尿特别多,母亲一夜总要起来好几次,帮助迷迷糊糊的父亲小便。父亲病重之后,进食比较困难,一日三餐虽有保娒负责喂饭,但母亲会经常把自己咀嚼好的红枣、花生等食物,亲自一口口喂父亲吃进去。她会时时坐在父亲床边,低声地说着只有父亲和她能够听懂的话。在这时,父亲那张紧闭着双眼的消瘦的脸,就显得特别地安详,好像进入到了他们两个曾经的美好过往。父亲去世后,母亲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很坚强,我们好像也从未见她流过眼泪,而且很快地,她又恢复了每天晚饭后在楼下走路,和读书看报的习惯。但有一次大哥无意中发现了母亲写的日记,才得知母亲对父亲刻骨思念的痛和倍感孤独的内心淒楚,母亲是害怕我们难过才故装云淡风清的啊!后来,母亲患上了重度的阿尔茨海默病,因为骨折做股骨头置换术,又在一家养老院突发急性脑梗塞。医院条件有限,母亲病情迅速恶化,又不便转院,几天便因并发脑出血和脑疝而进入了深度昏迷状态。当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进入那个设备简陋的icu重症监护病房时,我的心都要碎了。只见母亲赤裸裸地躺在那里,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,她紧闭着双眼,半张着嘴,脸已经扭曲地变了形,四肢都浮肿着却没有一丝温度。我顫栗着把母亲冰冷的双足放在我的怀中,可怎么捂都捂不热,我想此刻母亲的魂灵已飞出她的体外,飞到了父亲身边??????母亲90岁生日那天溘然长逝。那是一个冬天,风很寒,天很冷。昨天晚上,我又梦见母亲了,只见她依旧穿着学生时代的那件蓝旗袍,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箫,苗条清丽;她款款穿行在灿若云霞的桃花林中,笑靥如花,我伸手去拉她,她却闪身不见了。醒后,已是泪湿衣襟……

柳笛,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,开封市作家协会会员。有各类文章见于《河南省文史资料》、《牡丹》、《天下美篇报?诗天下周刊》、《九天文学》、《文学百花苑》、《开封日报》、《汴梁晚报》、《响水日报》等报刊杂志和多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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